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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章(1 / 2)

阅毕,她便又将信件全都一一折好。

沈南迦原以为自己会很气愤,崩溃。可事实上都没有,她只是觉得有些可悲,即便是这样的偏爱和痴情,最终也没能拦住谢祈昀去求娶长公主。

“你拿了这些信不会叫人发现吗?”

木青默默道:“不会,自上月起,便没有从敛春阁而来的回信了,只有清风斋每日一封送出去的,即使是少了,侯爷也不会发现的。”

沈南迦挑眉疑惑,没有从敛春阁而来的回信?

今日谢祈昀和阮素的对话她并没有听多么仔细,只依稀记得阮素好像说了一句别再纠缠怎样的话。

既然如此,究竟是欲情故纵还是单相思呢。

入夜,谢祈昀披露而来,脸色比从回程时在马车上还要阴沉几分。

只是浅浅地瞥了一眼,沈南迦便知道定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些什么不好的。

也正如她所料,谢祈昀落座不久,便抬手打翻了她递上的茶盏。

“你马球打的挺自在啊。”

沈南迦一脸无辜,装作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,“不是侯爷让妾身敞开了玩的吗?”

谢祈昀一哽,恼羞成怒起来,连带着桌上的花瓶也砸了。

“你这时候倒是很听我的话啊?!”

“你一个妇人家家,怎能抛头露面的跑到那马球场上去跟男子打球,还引得那么多人看,有辱斯文,成何体统!”

“你把我的面子放在哪里?啊?也就是你兄长在,若是他不在你是不是要跟外男去打了啊?!”

沈南迦低着头,放空似的盯着脚尖,她知道,若是谢祈昀真觉得驳了面子,根本等不到这会才发作。

谢祈昀撒够了气,甩着袖子狠狠瞪了她一眼,怒道:“去祠堂给我跪一晚上,好好想清楚什么是妇人该做的,什么事不该做的。”

“是。”

俯了俯身,沈南迦迫不及待似的就往外走,根本不管那火冒三丈的大公鸡还要再训斥些什么。

等到谢祈昀转过身时,人已经快走出了院门,气的他躲着脚直喊:“我叫你现在去了吗?你走那么快做什么?!”

然而这些都没用了,他喊得再大声,也只剩个什么都听不见的背影。

“小姐这又是何苦呢?认个错说不定侯爷就不会罚这么重了。”

云栈是彻底糊涂了,她家小姐前阵子认错服软二话不说就晕倒的把戏用的炉火纯青了,如今怎么又犯起倔来了。

沈南迦点了根香,吹灭,随手插在香炉中,然后掀起衣摆潇洒跪在蒲团上。

“傻云栈,若是他想罚早就罚了,这罚跪祠堂是慈寿堂里的人想让我做的,早晚都是要跪的。”

云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“那小姐真要跪一晚啊。”

“当然,”沈南迦扬眉,“打蛇自然是要先让蛇放松警惕啊。”

云栈不懂,但也没多问,小姐已经安排木青去做些什么了,她只要保护好小姐就行。

她陪沈南迦跪着,还不忘把自己的衣摆往她膝盖下垫一垫。

也不知道跪了多少个时辰,起风了,风越来越冷,祠堂里冷得刺骨,烛火绰约,映出两个单薄的身影相依偎。

又过了几个时辰,天蒙蒙亮了,晨光熹微。

外面却募地嘈杂一片,一个小侍女急匆匆跑进了祠堂。

“不好了夫人,四房婶夫人自缢了!”

血书

天刚蒙蒙亮,昨夜的风起的突然又急促,一夜过去,除了落满了院子的落叶与落花还能彰显着大风刮过,其他一切都很是平静。

沈南迦趴在云栈怀里睡得正香,夜里太冷,两人又是急急忙忙关窗防止烛火被吹灭又是燃烧纸钱取暖,一直折腾到天快亮起才稍稍合眼。

“夫人,不好了夫人,四房婶夫人自缢了。”

侍女急匆匆闯进来,惊醒了沈南迦的好梦。

她费力睁开眼睛惺忪的睡眼揉了揉,这才看清来人。是清风斋的侍女,她见过的。

她方才说什么?谁自缢了?

好半天,沈南迦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

“四房婶夫人自缢了?”

侍女答道:“是,方才进去送早膳的丫鬟发现的,身子都凉透了。”

沈南迦一激灵,起身时跪了许久的腿一软,差点直面摔过去,随后她便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中。

吴氏死了。可前世在自己死之前她还活得好好的啊。

许久她才问出声,“谢祈哲流放是什么时候行刑的?”

侍女:“昨日,昨日上午走的。”

“婶夫人回来后去了趟老夫人那里,之后便再没人见过她了。”

沈南迦没仔细听后半句,喃喃道:“昨日,昨日,难不成?”

是因为谢祈哲。

不该这么快的啊,谢祈哲该得到月末了才会动身南下啊。为什么偏偏又是昨日,谢祈昀赴宴谢祈哲流放,吴氏不发疯都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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